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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路合集里叫直到的那篇雷嘉的评论区

【雷嘉】Dount hole
*诸神黄昏企划·二
*参考曲Dount hole
*前作相关评论区


晴空万里。
清晨静谧的风走过,诱惑花朵抖落些带着困意的露水,施施然舒展开笑容。香气肆意,安抚纯白的世界安眠于虚弥。阳光以完美的仰角倾泻,将花海染成光明,正中的黑曜石碑如同融化。
就像住着一个童话。
空气里氤氲开暖意,轻而易举钻入四肢百骸,让人在舒适感中有点失力。
延伸到远方的白色道路送来访客,远远传来渺茫的足音,牵动世界的琴弦,拨弄出混乱的杂音震颤着这片绝对的平静。
冰冷走进内心,化不开的寒意始终包围,带着怅然若失的痛苦。拼命被压抑住的是丢人的逃避冲动。
雷狮终于来到了这里。
来到了嘉德罗斯的墓前。


隔着眼罩都能感受到的愤怒的视线,像是刀子一样冷冷地划在脸上。不是玩笑,却又没有真正的杀气。
红发的男人用肢体动作尽力表示着不满,一点也没有圣空星现任执政官的样子,“你这个家伙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老大!”
说真的,雷德想弄死这个叫雷狮的家伙。天知道这十来年他给自己添了多少麻烦——那些源源不断的信——现在竟然问出这种问题了!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他老大呢。如果不是老大的帮助,他现在还在研究所的控制下作为杀戮机器而存在着,怎么可能从冷冰冰无意识的存在变成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获得自由呢?
雷狮就像没感受到一样,耸耸肩不置可否他的愤怒。眼神冰冷得像是狩猎中的狼,除了自己的目的对别的一切都没有兴趣。
简单的说,这根本不是正常的眼神。而是带着执念而扭曲,呈现出来的景致。
因此雷德没有拒绝回答雷狮的问题,他能感受到拒绝的后果。
“那么,你怎么认识他的?”
“...一开始就认识。”回答问题的是雷德自己不确定的语气,实际上他真的回忆不起来,好像就是这样,但又好像不是。
搞不懂、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但雷狮不在乎,只是一昧寻求答案。步步紧逼着,不给雷德思考空间。
“他怎么死的还记得吗?”
“意外事故。”
“具体呢?”
“...完全想不起来...好奇怪?”雷德露出了有些困惑而痛苦的表情。有哪里很不对劲,之前也好现在也好,关于老大的细节他完全不清楚啊。
怎么会这样呢!?
“知道凹凸大赛吗?”最后一个是完全断层的问题,入耳的是诧异莫名的词汇,雷德一愣,条件反射回问。
“什么凹凸大赛??!”
雷狮没有回答他。得到答案后他就转身离开了,没有一点多余的举动。
就像他之前在嘉德罗斯的墓碑前放上花束一样。


冰雪的气息里透着炽热的怒意,面对这个人,少女甚至拿起了武器——毕竟无论怎么算也算不上朋友——但因为什么不可知的问题,她最终没有动手。
第一眼就足够看出这家伙不对劲,不是单独的哪个地方,而是一切都很不对劲。从气息到神情,从抿紧的唇线到眼瞳深处。无论是哪里都没有生气,虽然还是那样轻佻的姿态和话语,眼神却冷到让人发指——
这家伙,怎么回事?
更加诧异莫名的是接下来入耳的话语,堪称如雷贯耳,震颤加玛一族年轻族长的耳廓。
“你记得嘉德罗斯吗?”
“嗯。”面对让人迷惑不解的情况,蒙特祖玛以十分冷静客观的态度回应。完全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还是谨慎对待吧。
更何况雷狮给人的感觉简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怕是有一点刺激就会爆发。在这种节骨眼上绝对不可以再有什么乱子,真要说的话这家伙发飙···蒙特祖玛还真没自信能拦住,她的族人说不定会被波及···绝对不行。
但还是让人不爽,什么记不记得那位大人之类的。怎么可能不记得啊,真正不记得的是雷狮这家伙吧,不断不断逃避着写着信,到最后反而跑到这里来这样问,笑死人了吧。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和你没有关系。”
遭到冷对待雷狮也不恼,或者说他不在意答案,郑重其事的询问是没有感情的流程,得到回答就是了,无论是什么都好。
所以他们的对话意外顺畅。
“他是怎么死的?”
“意外事故。”蒙特祖玛和雷德的记忆如出一辙。虽然她也不想相信那位大人就这样早逝,可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残忍的可怕的现实。
但是...具体是什么意外事故呢?
“知道凹凸大赛吗。”
“不知道。”


他看着阔别多年的兄长,依旧是熟悉的眉眼,却像是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不对吧,这种事。那个肆意妄为张扬不羁的海盗,是怎么走到这种奇怪的地步的。那种难以改变的冰冷透过虚假的笑容渗透出来了,熟悉感之下是违和的死寂。
很了解所以很清楚,现在的雷狮,不过是个虚假的行走的人偶。本愿到底藏到哪里去了?不清楚。
也可能哪里都没有。
雷王星的执政官突然觉得围巾勒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他抬起手来松了松,如释重负般叹息。
“大哥...你回来了。”
“嗯。”雷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改变问题。他知道自己掩饰也没有用,卡米尔都清楚。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还不如单刀直入。
“你记得嘉德罗斯吗?”
“嗯。”当然记得了,大哥给那位写了那么多年的信,最后还丢下国家跑了,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些诗集他都有买,只是无论他怎么告诉雷狮嘉德罗斯死了这件事,雷狮都会主观屏蔽掉,像是没有发生一样笑着过去。
刻意的忽略事实,现在却问出这种问题...能够面对了吗?不,好像不是。
“你记得他怎么死的吗?”
这不过是更深一层的逃避啊,大哥。卡米尔看得见,透过雷狮虚假的面具看到下面的悲哀。
雷狮在努力把什么藏起来,把什么不愿意面对的东西藏起来。只不过这次要藏的东西更加庞大,是更让人恐惧的东西。
恐怕又是一个十五年。
但是他没得选,哪怕点破也没办法,只能顺其自然。
“当然记得。”卡米尔说着。圣空星的王逝世可是轰动宇宙,雷王星也前去参加了祭典,只有雷狮装作不知道。
“他怎么死的?”
“战争。”
卡米尔看见雷狮瞳孔收缩,这是他再见这位后第一次看见他表情有大的变化,即使转瞬即逝,也足够清晰。“怎么了,大哥?”
“没什么,”雷狮不说,卡米尔也知趣不问了。
“什么战争?”
“抱歉...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想不起来呢?这种重要的事件。
“你知道凹凸大赛吗?”
“...不知道。”
然后兄长又离开了,走入他自己编织的新的骗局里。


没想到会再一次遇见,被强势的从自己的藏身之处抓出来。习惯了生活在黑暗里,这样站在光明下还真是少有的“愉快经历”。不,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让人不愉快就是了,可是面对实力的绝对压制,少年也没有办法。
骗子露出了笑容,抬头看着从前的首领,无视就在眼前的刀刃。他像是游刃有余般从容开口,“那么,是什么事呢?”
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找到我呢,胆小鬼的皇子殿下。是和那件事有关吗?
“你记得嘉德罗斯吗?”
啊啊,果然是这件事,那么,终于面对了的这位,来此为何?帕洛斯虽然是想要交涉之类的,却在雷狮冷冰冰的眼神里不敢轻举妄动。就像是要择人而噬的野兽一样残忍暴躁,不配合的话绝对会被杀掉的。
疯子可不讲道理,所以不能开玩笑,也不能耍小手段。
就这样坦诚相待吧?开玩笑的。至少挤兑还是有的,没有报酬的工作可没有好的服务态度啊。
“当然记得。圣空星早逝的王,所有人都知道的吧?”
雷狮完全没有生气。
“他是怎么死的?”
“中毒咯,”帕洛斯耸肩,“真是可悲啊。”
真是可悲啊,你也好他也好,不过是这样可笑的生命,连消逝都不值一提呢。帕洛斯露骨的嘲弄着这个冰冷的雷狮,但是雷狮毫不自知。
“具体呢?”
具体...?帕洛斯有些恐惧的发现自己想不起来。
像是记忆的断层,一点都想不起来,唯一搜索到的答案就是中毒。可是,什么毒,怎么死的?
雷狮耐心的等待着帕洛斯的答案。
承认了盲点,不情愿也不行。帕洛斯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自己不可能没有任何印象,但是现在只有一个答案。
“不知道。”
接着便是第二个他一无所知的事。
“你记得凹凸大赛吗?”


雷狮没有找到佩利。


被陌生人拦下来真是不愉快的体验,哪怕这个陌生人莫名其妙有熟悉感,依旧同理。
来者不善,于是雇佣兵伸手握住了背在背后的刀刃,警惕可能会出现的遭遇战。被寻仇也不是没有过,同行之间互相被雇佣互杀也很正常,真麻烦。
“格瑞。”来人唤出他的名字,武器就扛在肩上,没有要使用的意思,他咧嘴笑得恣意,眼底却没有笑意。“我可不想和你打。”
“我只有几个问题。”
格瑞知道这是不能回避的问题。不想和他打不代表不动手,如果不回答,就会被疯狂攻击,他能猜到。这种麻烦的家伙...
“问。”
能避免的麻烦就避免,他是这样想的。
“你记得嘉德罗斯吗?”
“嗯。”那个自大的神经病,当然记得了。成天吵吵嚷嚷打架打架纠缠不休,一点也没有圣空星帝王的样子,某种意义上来说像个熊孩子。
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问?
“记得他怎么死的吗?”
“疾病。”是流言吧,可嘉德罗斯的确死了。格瑞的认知里是这样的。不是说白痴不会生病吗,结果就这样死了,真是浪费了一身力量。
“具体呢。”
“与我无关。”格瑞可不会特意去了解,但是他稍微思考后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印象。这可不正常了,爱嚼舌根的人怎么会不传这种细节?少有的能让自己印象深刻的人怎么死的自己都不记得?
违和感浓重,却不知从何而起。不适感攫住了格瑞的喉咙,可他又只好束手无策。
“记得凹凸大赛吗?”
“不记得。”
拦路的人转身离开了。
真是奇怪的家伙。


探险被打断了,被不速之客打断。那个不速之客来势汹汹,让人看着忍不住有点哆嗦,不知道为什么还有被寻仇的感觉。
他下意识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看着面前陌生的来者,认真思考原因。
不用说他根本没怎么惹事,更是没见过这家伙。可恶...虽然感觉像是认识,不过果然还是完全没有印象!
看着那种几乎要实质化的黑色气场,探险家再往后退了几步。远离危险是人的本能,但他也不敢真跑,怕是惹到这个透露疯狂的人而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探险家在内心悲鸣。
“你记得嘉德罗斯吗?”
“当然记得了!要说不记得才奇怪吧!”
这个人怕不是傻的吧。这就是金现在的想法。这个世界里谁会不知道嘉德罗斯啊,那个超厉害也超凶的人!就是很可惜去世太早了...吧。在话语出口时他看见雷狮愣了一下,接下来的话语有点没条理,像是自言自语。
“...记得的才奇怪。”
“啊???”
“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吗?”雷狮没有回答他,直接开始了下一个问题。就好像认为金听不见他的自言自语一样。
“啊,原来是这个问题啊!”原来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金产生了这样奇怪的误解。问他就对了!他可是游历了很多地方的探险者啊!这些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自行满满回应着。
“要说这件事可是大新闻,到现在都还足够让人震惊——”他比比划划,用肢体语言表现自己内心的不平静,雷狮却没有任何动容看着他的独角戏,让闹腾的探险者像个跳梁小丑。
本人毫不自知的情况下。
“是被暗杀哦。”
“具体呢?”
“无所不知”的金先生露出了沮丧的表情。这个他还真的不知道诶!是没做好功课,太愧疚了!
“我、我不知道!”坦然面对才是男子汉!结果对方没有在意,直接就是下一个问题。
“你知道凹凸大赛吗?”
金更加沮丧了。
在雷狮离开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将手圈成喇叭对着人的背影喊着。
“你可以去问问一个超厉害的情报屋!她什么都知道哦!”
“最近的联络里说好像跑到圣空星去了来着!”
“她叫——”


寻找的步伐走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就像是因果轮回又走了一遍。


桌子对面的小姑娘托着脸咬着糖果,饶有兴致打量着对面的那位先生。好奇是当然的啦,毕竟这家伙和自己最近在调查的某个特异点是重合的——不如说就是特异点的一部分。真的很有意思呢,最近他的行动。不可控而且诧异莫名,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就连凯莉小姐对于他的意图也猜不透——
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爽呢,所以就更要弄清楚了。之前知道他去找金那家伙的时候一定会牵扯到自己,因为金是笨蛋嘛,所以也没有特意去接近,倒不如说这种事还是作壁上观比较好。
好吧,已经不行了呢。
这位就是金所说的超厉害的情报屋了,怪诞的全知者,凯莉。
情报屋可不喜欢公式化的询问,像审问犯人一样,一点都不礼貌。何况,向她问问题的话收费可是很贵的哦,凯莉小姐没有好心到免费服务。此时此刻她决定主导谈话,堵着雷狮让他一个问题都不能问出来。
“我知道你,雷王星第三皇子,原星际海盗团团长。”
甜蜜外表下的毒蛇露出了獠牙。
其实她调查这件事也是因为雷狮的行动,情报屋小姐难以容忍自己不了解的事存在,圣空星帝王逝世这件事,她也有完全不同的记忆。
可是每一个答案都不一样。意外事故,战争,中毒,疾病,暗杀,包括她的也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口径不一致的传闻呢,不可能的呀。所指向的死亡那里谁都不在,不能被虚假的世界欺骗,不要太相信自己的记忆。
所以她想,嘉德罗斯没有死。
这是个很有趣的假想,至少在凯莉这里,嘉德罗斯这个存在只算是失踪而已。很诡异的失踪。
在逐渐调查中各种违和感也显露了出来,那是很微妙的一点点异样。
比如,圣空星现任的执政官是怎么脱离实验室的;加玛一族的少女为什么曾经跟随圣空星的王;雷王星的执政官是怎么坐上那个位置的;某个算半个同行的家伙的困惑;雇佣兵怎么和帝王相识;探险者所不了解的大新闻——还有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对嘉德罗斯这个人有大致的印象,虽然从来没见过却感觉熟悉,甚至能回想起自大可怕让人不爽的感觉。想必其他人也莫名其妙清楚一点嘉德罗斯性格,这真的是太奇怪了啊。
对没有打过照面的人,没有过来往的人怎么可能会了解性格。可是这说不通,他们根本没有见过。
还有就是雷王星这位皇子了,最大的特异点,像是要把世界的面具撕开一样的扭曲点。
从资料上来说他根本没有怎么见过嘉德罗斯,顶多也就是皇室之间的来往。为什么会狂热到不肯接受死亡的消息,十五年写信纠缠?凯莉知道,面前这位先生不是那种人,但是这么反常的事他做了。那两个和嘉德罗斯关系莫名其妙密切的家伙也是自然而然接受了这种设定,总而言之还有够烧脑的。
所有奇怪的现象中央就是嘉德罗斯,其次是雷狮。
“最近你在进行的调查我完全清楚,很有意思呢。”
“但你的方向真的正确吗?”
雷狮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但是碍于目前的情况,他仅仅是冷哼出声。
“好可怕好可怕-”凯莉有些戏谑的故作害怕,见雷狮没反应自讨没趣用交叉十指托住下巴,“我的意思是——”
这个家伙绝对知道什么,看着他就明白了。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是他不愿意意面对是事实。所以像无头苍蝇一样想要跑得远远的,捂住眼睛堵起耳朵故意不去看真相,折磨着自己,真是笨蛋呢。
看着笨蛋崩溃也不错,这么有趣的助兴节目不多了呀。
“你所寻找的嘉德罗斯,真的存在吗?”


-你所寻找的嘉德罗斯,真的存在吗?
雷狮将自己的身体抛在床上,思考着这个问题。黑暗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沉重的墨色侵入呼吸,压抑着心跳。月亮和星星被宇宙吞噬了,就连他自己也在被吞噬。
长时间的奔波寻找突然中止了,并不是因为没力气去寻找了,而是因为信念失去了方向,徘徊在躯壳里。一直以来的方向都丢失了,闹剧一般的公式性调查就连自己也觉得可笑。
到头来,有用的情报哪里都没有。
还有,如同那个小丫头所说。
嘉德罗斯真的存在吗?
说实话,这种事根本没法证明。自己也差不多清楚了,被忽视的违和感。不同的答案指向很明确——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不止是自己问过的这些人,说不定就连自己的记忆也是。那么,嘉德罗斯这个人真的存在吗?只是一段幻影,在每个人脑海里不同呈现这种事也是可能的。
凹凸大赛说不定只是自己做的一场莫名其妙的梦,嘉德罗斯不过是梦的一部分。
明明这样想就足够了,可是不行啊。就连想要抛弃嘉德罗斯这个存在都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儿,那种重要的感觉...真的会是虚假的吗?
但这不过是唯一的仅有的证明,脆弱无力到可笑。
却抑制不住还是想去相信。
内心深处传来一声冷笑,雷狮并不陌生那个声音,绝对是属于他自己的。像是有另一个自己站在床边看着他,带着极其嘲弄的冷笑,蔑视他的茫然不安。


“你记得起和他的每一点曾经。相遇相识想杀,拥抱亲吻做爱。但你却怀疑那是幻影?别笑死人了,胆小鬼。”那个“雷狮”嘲笑着,扛在肩上的银色重锤反着光,刺痛眼睑。
雷狮完全没办法生气,茫然无措的等待着正确的审判扼住喉咙。
“你试图拼凑出一个他,却根本拼凑不出来。你寻找他,但找不到他。”一模一样的人不置可否耸肩摊手,神情满不在乎,好像雷狮所经历的一切都和他无关。“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你也会去做啊?”
“为什么要去询问别人?为什么要寻找?”
“他不在那里吧。你所寻找的圣空星的帝王嘉德罗斯,那是谁啊?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吗?别听话过头了啊。”
“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真实?为什么不承认...”
“他就在那里,雷狮。”
他突然喘不过气来。


真相和谎言是最密切的朋友,他们总是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跳贴面舞。所谓的事实近在眼前,只是被刻意的忽视从脑海里抹去。
逃避着,逃避着,自欺欺人着。让自己逐渐去相信错误的一切。
就好像这样便能得到救赎。
不过是走向了更深的绝望堕落罢了。
雷狮从那时候就知道了,隐隐约约知道。
——转身离去的嘉德罗斯走向了神明的领域这件事。


鎏金殿堂,巍峨庭室,最极致雍容的一切堆砌至高无上的殿堂。夕色的花朵伏跪在道路两旁,瑟缩着跪拜着君临天下的那位。燃烧裂变摇摇欲坠的天宇上挂着几乎要熄灭的星星,只因为无人敢与他争辉。
勇士们从远方而来,带着利剑和决心闯进这片领域。
在金碧辉煌的尽头,璀璨的御座上,神明睁开了眼睛,和阶下狂妄愚蠢的人类对上视线。
炽烈到快要融化的金色奇迹注视着渺小悲哀的生命,冥冥间听见谁恶意的嗤笑。
是的,错不了,这就是真实。
坐在创世神御座上的就是一切事件的源头,最初的起源的,最后的终焉的。


——嘉德罗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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